曾经自己是北国公主的时候,父亲崇尚武学,即使自己是个女娃娃,父亲也教过她不少功夫。
父亲去世后,自己的皇叔收养了她,知晓自己自幼习武之后,说女娃娃习武将来必然是巾帼英雄,便派人好好教导自己。
直到最后那个算命的人出现,说她是七杀的命格,说她是动乱的灾星,那以后叔父便不再让她练武了,可惜她天分极高,一身好武艺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。
苏陌登基的时候,由于她的命格,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反对苏陌娶她为妃,苏陌无奈,为了将她留在身边,便秘密封她为七杀将军。
然而这些,似乎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她与苏陌,再也没办法去寻找儿时梦想的永无国了。
再也不愿意多想,再也不愿意回忆,夙夜睁眼迎上了夜光的剑:所有孽缘,今日便做个了断吧。
所以,当师不莲登上城墙的时候,看见的便是夜光与一抹艳蓝色的身影纠缠在一起,她认得出那是多年不见的夙姑娘。
师不莲手中的古琴掉在地上。
看来你也认出来了,很吃惊的样子呢。
夜挽走到师不莲的身边抱起地上的古琴:这么名贵的古琴,可小心别弄坏了。
师不莲瞧了瞧她,突然问道:这个时候的我是不是也很多余?
不要妄自菲薄,终究你是他的妻子。夜挽一边说一边讲古琴送回师不莲怀中:怎么在这样的时候你还要想这种事情?
你认为夜光可以逃过这一劫?他不会忍心伤害那个夙夜姑娘的!师不莲没来由地愤怒,瞪着夜挽。
两军厮杀得如火如荼。
夙夜,我只要你一句理由,为何要骗我?
我骗你何须理由?若是你一定要,那便是你是我的敌人。
你当真如此认为?
不然你以为还会有其他什么可能?
夙夜与夜光的脸近在咫尺,夜光脸上还有一道淡淡地疤痕,是第一次战役时贺兰翳留下的痕迹,还没有能够消失掉。
两人衣服上都粘着黏腻的血液,夙夜突然说道:夜光,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。欠你的,来世还你。
然后突然收手,不再做任何反抗。
夜光刹不住手中的动作,寒冷的剑锋直接扎入了夙夜的心脏。
霎时间满目都是鲜红的血。
见主将受了伤,副将也不敢再硬拼,只是吼道:暂时收兵!
夜光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,接住了夙夜的摇摇欲坠的身体:夙夙!夙夙!
这样,你会开心么?夙夜对着夜挽笑笑,咳出一嘴的血:我......一直都在做伤害你的事情......
你这样我怎么会开心!你这个笨蛋!笨蛋!夜光试图伸手去堵住夙夜流血的伤口,可是却是徒劳,血依旧越涌越多。
怎么办?怎么办?
夜光突然觉得自己如此无助。
夙夜颤颤地抬起手,费力磨出一直藏在怀中的东西:这个......还你......
那是月夕玦,夜光母亲的遗物月夕玦。
这个......怎么会在你这里?夜光有些惊讶地问,夙夜却只是笑,伸手摸了摸夜光的脸,用嘴型说道:谢谢。
然后,染血的手垂了下去。
夜光惨然地笑笑,放下夙夜的尸体,回首向自己的阵营走去,站在城墙下对着师不莲说:谢谢你,提醒了我,原来我爱的,始终都是她。
......
看到夙夜再也没有温度的身体的时候,苏陌震惊得久久没有说话。
整个伽蓝国阵营都已经变成了一个灵堂,所有的人都披着素色的麻衣,唯有夙夜依旧穿着平日里最为喜爱的蓝色衣服,好似只是睡着了一般。
可是苏陌知道她走了,她永远的走了,沉浸在一场永远都醒不来的梦中,不知道梦里有没有自己,不知道梦里,他们有没有一起去寻找永无国。
所有的肯定,所有的不确定性,在夙夜死后,一切都是虚无,自己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,她就这样一个人寂寞地走了。
苏陌笑了,眼角却有温热的泪水划过。
楚笑风见他状态极为不佳,又不敢多劝,只是拉着他的袖子道:皇上好歹去歇一歇吧,奔波了这么多天,也该是累了。
她走了多少天了?
苏陌看住楚笑风的眼睛,突然问道。
在你出发的第二天,她......就走了。
楚笑风不忍心告诉苏陌,他害怕苏陌会做出什么傻事。然而苏陌突然扯住他的衣领,厉声问道: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!为什么?!
苏陌......
面对着苏陌盛大的怒气,楚笑风不知道该怎样安慰,只是任由着苏陌抓住他使劲摇晃,他觉得自己连解释的勇气都丧失了。
好了苏陌!笑风也是为你好,不想要你伤心!
贺兰翳看不下去了,一把扯过苏陌,在万人面前对着他们高高在上的皇帝吼道:你淡定一点啊!夙夜不可能是你的整个世界!你还有你的天下!
她就是我的整个世界!!!!
苏陌眼眶通红,眼内布满血丝,不知道是因为忙着赶路没有休息好,还是因为悲伤过去。但是贺兰翳和楚笑风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们的帝王这么颓废的样子。
叶默自外边走入,一手拿着什么东西,一手拼命擦拭着眼内汹涌出来的泪水。
夙夜走了这么多日,她没有哪日停止过哭泣,她为夙夜难过,却更加担心自己与贺兰翳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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